目前我国是世界狂犬病第二大国，近年来，狂犬病报告死亡数一直位居我国法定报告传染病前列，给人民的生命健康带来了严重的威胁。世界各国都在采取行动，为消除狂犬病不懈努力。尽管病死率高，但狂犬病是一种可防可控的疾病。
中国网:
中国访谈·世界对话，欢迎各位的收看！9月28日是第10个世界狂犬病日，今年的主题是“共同努力，让狂犬病成为历史——宣教、接种、消除”。目前我国是世界狂犬病第二大国，近年来，狂犬病报告死亡数一直位居我国法定报告传染病前列，给人民的生命健康带来了严重的威胁。世界各国都在采取行动，为消除狂犬病不懈努力。尽管病死率高，但狂犬病是一种可防可控的疾病。狂犬病的病毒特征和传播途径是什么？潜伏期有多长？如何能够科学有效地预防狂犬病呢？本期节目我们就特别邀请到中国疾控中心传防处主任医师殷文武，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病所研究院朱武洋，北京地坛医院感染科主任医师陈志海为您做详细解答。
欢迎三位今天做客我们的节目。
我们知道世界狂犬病日有一个共同的口号，那就是“共同努力，让狂犬病成为历史”，而每年就会有一个不同的主题。今年的主题是“宣教、接种、消除”。这个主题是想向公众传达一种什么样的防治理念？
2016-09-28 13:05:02
殷文武:
我们知道狂犬病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疾病，它是一个百分之百死亡的传染病，同时，它也是一个百分之百可以预防的传染病。世界卫生组织和动物卫生组织近些年来一直在提倡全球消除狂犬病。因此，在2007年有个全球狂犬病联盟，他们提出了这个世界狂犬病日，当时提出的永恒的口号是“共同努力，让狂犬病成为历史”。每年都有一个主题，今年给出的主题是三个关键词。应该先讲第三个关键词“消除”，讲的是我们的目标是要把狂犬病消除。世界上已经有一些国家是消除了犬传给人的狂犬病的，是可以实现的。我们现在完全是有技术能力、有手段，可以实现这样的一个目标，消除狂犬病。
前面两个词，一是健康教育，二是免疫接种。这是我们预防控制和消除狂犬病的两个 手段。我们知道狂犬病流行跟人的知晓率和认知水平有关，他不知道狂犬病的危害，也不知道暴露后如何处置，错失了受到保护的机会，造成不必要的死亡。所以，健康教育是非常重要的。同时，通过健康教育也能让大家认识如何参与到狂犬病控制当中，规范自己的行为，特别是养犬行为，大家共同努力来实现这样一个消除的目标。
免疫接种无论是对犬的免疫还是人的免疫，都是预防控制狂犬病最重要的手段。因为狂犬病是人兽共患病，犬是主要传染源。如果我们能够把危险区域犬的免疫率达到70%就能阻止狂犬病的流行，所以，要把犬的免疫率提高上去。再就是人的免疫，暴露后预防处置，一旦被可疑的犬咬伤之后，一定要到暴露处置门诊做免疫接种。
世界卫生组织提出这样一个口号还有一层含义，免疫接种制剂的可得性问题。在我国这个问题相对来说不是特别大，我国生产的狂犬疫苗质量非常好，甚至输出到第三世界国家，质量监管非常到位，每年全国接种1000多万狂犬病疫苗能够保护很多人的生命。所以我们能够看到我国的疫情在逐年下降。第三世界有些国家现在确实面临疫苗短缺问题，在我国有个别情况，因为我们疫情主要是在一些农村偏远地区。病死的人有很多相对贫穷，所以，他们对疫苗可支付性存在一定的问题。实际上我国也在解决这样的一些问题，通过新农合的一些补偿机制，能够提高大家的免疫接种水平。所以，这三个词一个是目标，两个是手段，传达了这样一个理念。
2016-09-28 13:05:13
中国网:
我们了解到目前我国是世界第二狂犬病大国，狂犬病的报告死亡数是位居我国法定报告传染病的前列，可见形势比较严峻。请问三位老师，从世界范围内来看，狂犬病的流行状况如何？在我国，狂犬病的流行状况呈现什么样的趋势？
2016-09-28 13:06:13
殷文武:
从世界来看，现在世界上有150多个国家有狂犬病的流行，刚才提到有30多个国家已经消除。狂犬病是人兽共患病，讲狂犬病的流行要讲在动物间的流行，有的国家是犬间有流行，有的国家是家犬消除了，只有野生动物像蝙蝠、狐狸、狼、浣熊这样的动物有流行，这种情况可能有时候外溢到犬群或者人偶尔被蝙蝠咬伤，这就非常少了。再就是像有一些国家，犬的流行非常严重，尤其在非洲和亚洲一些国家和地区，实际上全世界的人狂犬病一年大约有6万多例，主要是分布在非洲和亚洲地区。像亚洲最多的是印度，一年2万多例，再就是中亚、西亚地区，东南亚部分国家和非洲大部分地区流行得比较严重。
我国狂犬病近二十年来经历了快速上升到快速下降的过程。从九十年代快速上升到2007年达到一个高峰，那一年报了3300例，随后通过各方努力和各种措施，看到了快速下降的结果。跟2007年相比，2015年全国报了801例，相比高峰下降了76%，很了不起。今年的数据到9月18号全国共报了436例，比去年同期下降20%，可以说现在中国狂犬病已经在部分的省市向着消除迈进，看到了曙光。在中国狂犬病分布也不是很均匀，过去流行比较高的还是南方地区。最近几年有向中原地区扩散的趋势，中原像华北地区最近几年有些偏高，而且由于国内个别犬的无序流动，造成跨地区的传播。像过去有一些没有疫情的西北和东北的省份偶尔会有扩散，有个别的一两例出现。
在人群上的分布也有一定的特点，大多数还是农村，90%是农村病例，小孩比较多，再就是老年人相对比较多，有这样两个高峰。
2016-09-28 13:06:23
中国网:
可见近年来在我国的狂犬病的趋势已经逐渐往下走了，但狂犬病依然是一个流行性疾病，那么请问一下狂犬病流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2016-09-28 13:06:35
殷文武:
应该从人兽共患病的角度来说明这个事情。人是狂犬病的终末宿主，基本人的狂犬病都是由动物传来的，中国人的狂犬病95%以上是由犬咬伤和抓伤之后得的，犬的问题是大问题，还有小部分是猫也能传播。实际上犬的狂犬病的流行是人得狂犬病的根本原因，追溯起来涉及到犬的管理和免疫，人的养犬行为是否文明规范，是否随意丢弃家犬让它成为流浪犬，这大大增加了狂犬病流行的概率。另外，狂犬病还有个别的野生动物在自然界也是携带的，在南方个别地区我们也监测到有接触野生动物传播的狂犬病，当然这个比例现在还是比较少的。
另外一个因素，今年这个主题提到的很好，就是健康教育。这实际反映了人们对狂犬病的认知，对狂犬病流行有很大的影响，他是否知道这个病如何流行，该如何预防，一旦暴露被咬伤后该如何处置，这都是应该掌握的知识。
2016-09-28 13:06:46
中国网:
刚才我们了解了狂犬病的背景和概况，接下来请朱教授给网友们介绍一下狂犬病的病毒特征是什么？病毒主要存在于哪些动物的身上，并且它的传播途径又是什么呢？
2016-09-28 13:06:59
朱武洋:
狂犬病病毒是诱发狂犬病的主要的病毒性病原体。这个病毒属于弹状病毒科狂犬病病毒属。顾名思义，这个病毒在高倍显微镜下是具有子弹的形状，像其他的病毒一样，狂犬病病毒耐低温，它可以在-70摄氏度或者冻干的条件下保存活力多年，但这个病毒又很脆弱，它在56摄氏度半小时或者100摄氏度2分钟可以完全失去感染能力。此外这个病毒对强酸强碱以及脂溶剂、双氧水、紫外线都很脆弱，所以这个病毒是比较容易进行灭活的。
狂犬病病毒原则上来讲是所有的温血动物对它都是敏感的。在自然界之中，它一般存在于野生的哺乳动物和狗猫家养动物中。野生的哺乳动物包括了前面殷主任说过的狼、狐狸、獾子、浣熊这一类的食肉目动物，也包括蝙蝠等翼手目动物，在家养动物中以狗和猫最多。在所有的这些宿主动物中，狗是狂犬病病毒最主要的自然储存宿主，而狗也是人间狂犬病最重要的传染源。据统计95%以上的人间狂犬病都是由狗咬伤所致的。狂犬病病毒一般是通过皮肤和黏膜来感染人类的，传播途径主要分为两个：一个是患有狂犬病的宿主动物咬伤和抓伤所致；另外一个重要的途径就是我们开放的皮肤和黏膜被含有狂犬病病毒的体液或者组织所污染。这里面开放的组织不光是咬伤和抓伤，也包括一些由于其他原因破坏了组织皮肤的表皮和真皮的完整的结构，黏膜由于它不具备皮肤的这种完整结构，狂犬病病毒是可以通过它来感染人类的。感染的体液这里面就有了唾液和一些组织，尤其是在器官移植的时候，我们接受含有狂犬病病毒的组织，可能使受体感染狂犬病病毒。所以，在有些情况下器官移植也可以是狂犬病传播的途径之一。
2016-09-28 13:07:08
中国网:
我们知道任何传染病当人感染了这种病毒或者是细菌之后都要经过一段时间才会真正发病，而这段时期在医学上被称之为潜伏期。想问一下，在这段时期内并没有明显的症状，我们如何辨别？狂犬病的潜伏期有多久？影响潜伏期的因素主要有哪些呢？
2016-09-28 13:07:37
朱武洋:
狂犬病疾病潜伏期一般是一到三个月，很少情况下会低到两周以内，也极少超过一年。至于狂犬病潜伏期跟很多因素有关，包括感染病毒的数量和毒力，也包括咬伤的部位和咬伤的情况，还包括被咬伤者的肌体状况。一般来讲病毒的毒力越强，感染病毒数越多，被咬伤的更接近头面部，以及被咬伤者免疫力比较低下，这时候会造成狂犬病的潜伏期比较短。
2016-09-28 13:07:54
中国网:
我们知道陈主任来自医院的感染科，平时可能接触这类的患者比较多，根据您的临床经验来看，人们多数是被哪些动物咬伤，而哪些人群又是狂犬病高发感染人群，或者在这样的一群人中，一般门诊接种高峰期是在什么样的季节或者时段？
2016-09-28 13:08:09
陈志海:
人类感染狂犬病尤其是像中国人得狂犬病基本都是被犬咬伤的。在我国最大的问题就是犬，现在养狗的人很多，我认为养狗的人基本都是一些有爱心的人士，但不得不承认中国养狗人当中很多人对犬的疫苗接种的认识不够，文明养犬，怎样能够避免狗咬伤和抓伤其他人非常重要。事实上所有的温血动物都可能会感染狂犬病病毒，排第一位的是犬，极少见的个别的是猫，其他的动物极为罕见。
至于说像野生动物，狼、狐狸、浣熊或者吸血蝙蝠，他们是在发达国家，他们的犬类控制非常好的情况下，个别的患病病例来自于这种野生动物，和中国基本上不是一个问题。
2016-09-28 13:08:16
中国网:
哪类人群是容易被咬伤的？
2016-09-28 13:08:29
陈志海:
一是与犬接触的人。犬类一旦疯掉后并不认识它的主人，就可能会咬伤主人。其次它在患病后几乎是见人就咬，前几天我看到一条新闻，说有一条疯狗，一咬十几人二十余人，可以说患病的犬类是不认识人的，见人就咬。所以，接触犬类越多或者被这种疯犬野犬咬伤的人是风险最大的。
2016-09-28 13:08:40
中国网:
根据您的经验来看，在哪一个季节或者时段是狂犬病的高发期？
2016-09-28 13:08:47
陈志海:
它的高发季节不是很明显，一般我们感染病毒的季节有一些特点，像夏秋季人们穿着比较单薄，甚至暴露皮肤，犬直接咬伤人，咬伤腿部、手臂、面部这些威胁比较大。狂犬病病毒主要存在于狂犬病的犬的唾液里，在咬伤的时候，唾液污染了皮肤，通过破损的皮肤黏膜进入你的体内。到了冬春季穿得很厚，它直接咬在你的裤子上，唾液可能就粘在棉服上，相对风险小得多，咬伤也要轻得多。从感染来说是有季节性的，但是患病就没有了。因为潜伏期一般来说是一到三个月，它即使在秋天咬伤了经过三个月，长得能到六个月的潜伏期，可能到冬天才发病。
2016-09-28 13:08:55
中国网:
刚才您说到病毒主要是存在于狗类的唾液中，但有的时候是不是被犬类抓伤也会感染狂犬病毒呢？
2016-09-28 13:09:02
陈志海:
有时候也会。无论是犬还是人，在感染和发病以后，都会有一个特征性的表现，就是唾液分泌特别多，大量分泌唾液。唾液污染它的爪子，这时候如果被抓伤，也是可以引起感染。
2016-09-28 13:09:11
中国网:
刚才我们说到患病后有一些症状，包括大量的分泌唾液。当人们与一些疑似动物接触后如何去判断需要不需要接受疫苗注射？以及是不是可能就会感染狂犬病也需要一定的判断力，我们如何判断自己是否需要注射狂犬疫苗？一旦被咬伤和抓伤之后急救的步骤有哪些？
2016-09-28 13:09:26
陈志海:
对于咬伤抓伤后是否需要去接种狂犬疫苗是一个特别难回答的问题，关键是判断那个犬、猫有没有问题。如果我们家养的犬和猫按规律去打疫苗，并且我们在养犬养猫过程中很规范，它不会与野犬有很多的接触，应该说这个犬还是很安全的。如果这个犬或者猫没有病毒，它咬人一百口也不会造成传染。在我们难以判断的情况下，比如说出门被野狗咬了一口，毫无疑问要打疫苗。
2016-09-28 13:09:35
中国网:
主要还是看动物本身是否携带了这样一种病毒。
2016-09-28 13:09:43
陈志海:
对。
2016-09-28 13:09:51
中国网:
当如果被不明来历的犬类或者是猫抓伤的时候，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应该采取一个急救措施。
2016-09-28 13:10:03
陈志海:
即使是家养的，如果没有按规定规律注射疫苗，也应该去接种狂犬病疫苗。
2016-09-28 13:10:16
殷文武:
实际上对大多数群众来说真的无法判断咬他的狗是否是有狂犬病的，这件事情是一个很专业的问题。所以，我们在规范里面，对暴露的定义是疑似可能的动物咬伤抓伤或舔拭黏膜就算暴露，有这种情况就要去寻求暴露后的预防处置。这时候我们不能完全被动等待去医院，我们的第一动作就是马上去冲洗，甚至要加一些肥皂，能够把大部分的病毒先清洗掉。当然有时候咬伤是外伤的问题，咬伤非常严重，流血，撕裂，一定要尽快到医院采取外科救治。
2016-09-28 13:10:23
中国网:
刚才您提到说急救的步骤第一个是清洗，有的时候使用一些碱类的肥皂，我们知道更多的应该到医院接受专业救治。请问各位，我们救治的步骤有哪些？可能涉及到打狂犬疫苗，大家会想我应该打几针比较合适？
2016-09-28 13:10:31
陈志海:
先说被咬伤以后首先就是局部伤口处理，处理的第一步就是冲洗。经过直接的冲洗，如果有病毒，可能被冲洗掉。另外病毒对碱性液体比较敏感，我们用一些肥皂有好处。如果你有消毒液，那用一些消毒液也是有效的。正常情况下要冲洗半小时以上。严重的伤口要冲洗45分钟也可能更长，直到把局部冲洗的干干净净，甚至组织有些发白了。对狂犬病来说，除非像面部这种非常重要的部位，如果不缝合会有严重的伤疤特别难看会毁容，这种情况下可能要缝合，大血管的部位有严重的出血可能要缝合一下，但正常情况下，咬伤的伤口不要缝合，就处于一个开放的状态。我们现在也有非常好的一些药物能够与病毒结合。病毒在局部伤口要存在五六天的时间，我们以前用的有一种东西叫做马血清，局部伤口周围浸润注射。还有就是免疫球蛋白，专门结合中和狂犬病病毒的，与病毒直接结合就可以防止病毒进入神经系统，阻止狂犬病的发生。
然后是疫苗接种的问题。疫苗接种还是请两位专门搞病毒和预防的专家来讲。
2016-09-28 13:10:39
殷文武:
患者来了以后，医生首先要对他的伤口的暴露程度做一个评估，看他是几级暴露。如果是一般的饲养动物抚摸一下，没有咬抓就是一级暴露，不用处理。如果是被轻微抓伤，没有见到出血，我们定义为二级暴露。针对二级暴露的处置也是要清洗一下伤口，肥皂水至少20分钟流水冲洗，然后要接种疫苗。现在有两种程序，一个是传统的五针法，就是0、3、7、14、28天一共打五针。现在有一种免疫程序简化了，“211程序”，首次来打两针，7天再来打一针，21天再打一针，一共3次，这个相对简便。这两种程序都是有效的。但“211程序”由于头一次要打两针，抗体生成速度相对较快，很快身体产生一个保护性的抗体，能更有利的保护肌体，这是两种程序。
如果是被犬或其他动物深度咬伤，真皮层破损，或者是还有一种情况，野生动物咬伤还有动物唾液直接接触你的黏膜，这种情况定义为三级暴露，最严重的暴露。这种情况下既要打疫苗，同时也要打免疫球蛋白。刚才已经提到是狂犬病的马血清或者是狂犬病的球蛋白，尽快打上，伤口周边浸润注射，在伤口处就把病毒中和了，让疫苗自己再产生主动的抗体，双管齐下，保护得更好。
应该说如果是规范的接受暴露后预防处置，现在我们很有把握保护生命的，保护效果应该是百分之百。但前提是要及时来就诊，再就是要规范的后续的依从性非常好，按照时间来接种，不能落针。
2016-09-28 13:10:47
中国网:
可见大家被咬伤或抓伤还是要及时就医，接受一个相对来说专业的评估，及时获得救治，时效性非常强。
2016-09-28 13:10:59
殷文武:
非常重要，越早越好。
2016-09-28 13:11:11
中国网:
可能我们到医院就诊后也会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请问我们需要通过哪些具体的检查能够确诊狂犬病？刚刚老师也提到狂犬病有一些症状，包括分泌很多的唾液，除此之外还有哪些其他的症状？
2016-09-28 13:11:18
陈志海:
其实狂犬病重在一个狂字。病人在感染狂犬病病毒经过一段时期，病毒进入中枢神经系统。在发病早期会有一个前驱期，早期症状时间有两到四天，病人开始出现乏力和不适，心烦意乱，然后病人处于轻微的兴奋状态，比如失去睡眠，开始不睡不困，其实他神智非常清楚，兴奋的表现越来越严重。
进入第二期，兴奋期。病人不睡觉的状态会持续加重，可能24、48、72小时病人完全不睡觉，持续多语、唾液逐渐增加，身上出汗，持续不断的说话，最后说得声音沙哑。这一期逐渐发展会出现一些特征性的表现，比如狂犬病又叫恐水症，就是怕水，甚至听见水的声音都会引起全身不适，怕光，怕声音，所有的外来刺激都会产生他严重的不舒服，血压升高，心率加快，化验白细胞有明显升高，中性粒细胞升高。由于他不眠不休，全身持续处于兴奋的状态，肌肉持续运动造成肌酶的升高，可能引起一些肝肾心脏的指标的升高。这个兴奋期的表现其实也就一到三天，病人这样经过了五六天的样子，就会进入麻 痹期，病人出现了抑制状态，血压开始下降，呼吸抑制，呼吸衰竭，心率减慢，最后导致病人的死亡。抑制状态其实就几个小时，典型的病人从发病后的前驱期到兴奋期到最后麻 痹期死亡，前后也就一周的时间。少数特殊的病人可以两周或者更长一点，但这都是极个别的病人。这是典型的表现。
医生诊断狂犬病多数都是根据典型临床表现判断的，因为进行实验室的确定诊断，直接找到病毒的技术现在还没有普及。像国家疾控中心做唾液中的病毒，做脑脊液和血液中的病毒都很容易，但作为一般医院来说很少直接经过唾液和血液检查确定诊断的。再就是抗体的检测，如果病人打过疫苗，可能血液中就会存在着狂犬病病毒的抗体，如果没有打过疫苗，病人发病以后出现了血清抗体阳性，也能够确定诊断狂犬病。
2016-09-28 13:11:25
中国网:
如果当这个病人出现了一些早期症状的时候再去就医，这个时候来得及吗？
2016-09-28 13:11:38
陈志海:
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说狂犬病如果发病后，几乎是病死率接近百分之百，只要发病这个病人就已经很难救治了。
2016-09-28 13:11:49
中国网:
所以必须在被抓伤咬伤的第一时间就到医院去及时救治。可见接种狂犬疫苗非常的重要。请问一下，我们在接种狂犬疫苗的时候有哪些注意事项？
2016-09-28 13:11:57
陈志海:
狂犬病一旦发病这个人能救治成功的希望几乎是微乎其微，疫苗注射就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不管这个病人处于什么样的状况，即使他现在本身就有一些发烧和特殊的身体状况，仍然不能影响狂犬病疫苗的接种。
2016-09-28 13:12:06
殷文武:
是这样的，陈主任提到狂犬病疫苗接种没有禁忌症，还有个别的特殊情况，病人应该主动跟医生说明，是否有免疫性抑制性疾病，是否服过免疫抑制剂，像做过器官移植的人会服一些药，影响疫苗的效果，这种情况要主动跟医生说。
2016-09-28 13:12:14
中国网:
尽管狂犬病的病死率极高，但它依然是一种可防可控的疾病，可见预防相当重要。请问三位专家，我们如何科学有效的去预防狂犬病呢？
2016-09-28 13:12:23
殷文武:
狂犬病是百分之百可以预防的，这是国际经验。而且我们这些年的经验已经见到了效果，因此我们觉得狂犬病在中国应该确定消除的这样一个目标。而且我们的专业部门，卫生和农业部门确实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国务院曾经发过一个《动物疫病中长期规划》，确定狂犬病在2020年达到控制标准，我们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卫生部门在大力开展狂犬病的监测，也是大力去规范暴露后预防处置门诊，提高疫苗的可及性和预防接种质量。同时，每年9月28日是我们的活动日，每年都要搞一些宣传教育活动来提高人们的知晓率，做很多工作。当然我也了解到，农业部门近些年也是加强了犬的监测活动，提高了犬的预防接种力度。各方努力，还有很多参与者，使我们现在狂犬病呈现这么一个快速下降的趋势。中国在2020年前，如果再努把力，还是能够实现这样一个目标的。
2016-09-28 13:12:31
陈志海:
今年我们狂犬病日的主题是“宣教、接种、消除”，要达到消除主要在第一步。疫苗的接种甚至伤口处理非常重要，但大家要注意，在临床上被犬咬伤的人情况都特别惨烈。狗牙犬齿咬伤非常厉害，几个犬的牙齿咬在人身上的时候咬的特别深，即使是伤口的处理，进行冲洗，病人的痛苦也很大。还有就是给病人带来的这种精神的痛苦也特别大。所以，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您被狗咬伤后去冲洗，去注射免疫球蛋白，注射疫苗。我们必须寄希望于：第一，让狗和猫不带有病毒，就是疫苗的接种。第二，一定要规范养犬，绝对要避免它去咬伤抓伤其他人。其次才是保护好自己，不要抓伤自己。我觉得宣教，对养犬人的宣教是重中之重。
2016-09-28 13:12:39
中国网:
非常感谢三位详细而专业的解答，再次感谢三位做客我们的节目。谢谢。本期节目就到这里，非常感谢各位的收看，我们下期节目再会。
2016-09-28 13: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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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裴希婷/主持人 黄婉晴/摄像 王一辰 王宇迪/导播 周珊珊/后期 王宇迪/图片 刘桢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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